暴力美学家霍希

赛博精神病分病

【扉樱】无姓氏

给四雏的点梗扉樱@像我这样的人也能被太阳拥抱吗 



战国扉间x刀灵樱 说不清楚BE还是TE 写了三天最多的时候有6k+ 删删改改还是不尽人意 这大概是还算好的一版


聪明人之间的感情太难处理 我特别怕写鹿樱扉樱。







1



  千手扉间有一把宝刀,千手扉间的刀是路上捡来的。


  这个事实被算在趣闻里,逐渐从战斗忍者中慢慢传到平民,最后变成小孩子嘴里的童谣。


  “白头发和红胡须,今天捡到了什么刀?”


  “金刀银刀都比不过天上掉下来的樱花刀。”



2



  大家都知道的是,战场上找谁打架都可以,输了不过一条命的事情。但最好和最坏的下场都是死在千手二当家手里,他那把刀太快,快到死去都没有疼痛感,只是安静地被刺穿心脏或者斩下头颅。


  有运气好的别家忍者躲过那致命一击只丢掉了半只手,那把传说中捡来的刀的刀柄上刻了朵樱花的纹路。大概是疼痛和畏惧让他生出了幻觉,迷迷糊糊间他看到一个粉发碧瞳女人冲他一笑,刹那周遭空气仿佛被什么东西放慢了脚步没了疼痛,但倩影从他身边急速略过消失在千手扉间的方向。


  传闻逐渐发展为千手扉间和一粉发女子相爱不能成全,女子含恨而终灵魂却处处护他周全。


  但真实的故事往往比传闻更惊悚。


  千手扉间的宝刀的确是捡来的,但是那个姑娘住在这把刀里。





3

  千手扉间一直以为只有自己可以看到住在刀里的人,对他人看去了这件事倒是感到疑惑。


  “你真的不是宇智波的细作?”


  “从未听说过宇智波。”


  “你知道我是谁?”


  “不知,只听旁人唤得千手扉间。”


  “你叫什么名字?”


  “叫我樱便好。”


  “...不是只有我能看到你?”


  “他人有缘罢了。”


  樱色长发和氤氲着的烟绿眸子称着女人一副英气眉眼略显温顺,烛光跳动带着扉间脸上阴影跳动,樱的脸上却毫无变化。


  “你是刀灵?”


  “是。”


  他幼时听过族人的夜谈,懵懵懂懂知晓住在武器里的灵,都是天地万物滋养出的灵智。带灵的武器便比寻常武器高上不止一个台阶,锋利不谈还能自寻致命处一击毙命,有些自行养护极其方便。问题来了,不喜欢认主,可能街上一个拿着剑的就是剑灵扛着自己本体到处乱跑。认主后的灵便失去人形的肉体,只以灵的形态存在。


  但是现在按她的说法,自己只是失脚从半山腰滑到山底被一个什么莫名其妙的东西砸了头,捡把太刀回来不仅带灵还认自己为主?


  好运得扉间要开始为自己下半辈子的运而担忧了。




4



  行礼,分走两侧,摆好攻击架势。


  千手家一周一次的大节目——柱间扉间兄弟对打的时间来了。


  这次和平时无规则有所出入,约定的是柱间只能使用体术,而扉间只能用剑术。


  眼神碰撞在一起的一刻,双方的身影便从原地消失,转而在场地中心厮杀。刀和护甲的声音频繁碰撞到一起,一边围观的千手们保证自己看到了火花。



  “下次往右三分。”


  冷不丁被声音吓了一跳,扉间借力和柱间拉开段距离稳住身形,皱眉思量樱话语的可行性,但猛攻过来的拳头明显不再给他机会。剑锋刺向护甲的瞬间往右移了三分,外界传言名为樱刃的刀就这样架在了挥拳男人的大动脉旁边,结实的拳风擦着扉间的颧骨而过。 



  胜负已分,扉间把刀放回刀鞘,看着站在柱间身后不远处皮笑容不笑的樱发女子只觉得有些头皮发麻。至于视线一直停留在自己本体上的罪魁祸首,在柱间透过那个幻影后鞠了一躬便消失不见。



  “我没有让剑锋偏移。”


  “你们之间太熟悉,出招的形式规律早就形成了肢体记忆,才能做到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战场上不会存在长时间的拉锯战,只能一击毙命,我并不认为我做错了什么。”


  “我是刀灵,你手上的是我的本体,你是我的主人,不必多虑,我无二心。”


  逻辑清晰条理分明的话倒也噎得扉间无法还击,喝口冷茶叹口大气作罢。余光瞟到女人目光沉沉,只盯着地面什么也不做。


  一个聪明的人满腹疑问,疑点往往是另一个聪明人。




5

  扉间总觉得父亲去世大哥继任组长的事情不真实,但身上每一道新增的伤痕和对宇智波越来越甚的恨意都在告诉他,所有事情都是真实的。


  可是面前这个永远樱发碧眸容颜不改的灵,仿佛是时间流逝的终点和墓碑,唯一能对她留下印记的就是战场上的兵刃相撞时的细小痕迹,以微不可见的褶皱在她巫女般的服饰上显现。



  苍白到几近透明的手轻轻捻起一枚黑棋落在棋盘,尚未把腰背挺直便见白子落下。扉间看着比自己低了一头的头顶突然有些想上去薅一把,灵的头发会有柔软或者粗糙的触感吗?


  “切莫分心。”


  不知道是被自己刀灵教训的第多少次,扉间从喉咙里扯出个冷哼,遮盖掉自己那点窘迫然后飞快按下一个棋子。



  “你输了。”


  “我会赢的。”



  不管是为了千手,为了大哥和父亲,为了那两个已经死去的弟弟。


  或者为了点其他的什么东西吧。扉间把手放上刀柄,抖动肩膀调整了身上铠甲的位置便随着探子前赴战场,不被他人所见的樱以和他们相同的前进方式一同奔跑着。


  “你没必要跑。”


  “老人家偶尔也是需要运动的,我的辈分大概比你祖母的祖母还大。”


  战斗前的玩笑开得倒是行云流水——准确来说扉间并没有见过这个女人有过一丝一毫的狼狈。在他离死亡最近的时候,也不过就皱着眉头亲自操纵着自己的本体割开了周围一圈对家忍者的喉咙。“千手扉间的太刀疑似附灵”这条消息也没被人知道过,毕竟当时的方圆十里再也没留活口。



  相处的日常也更没有机会看到她有什么表情的机会。无非她看他擦刀,杀人,提醒他招式里的不足,或者挤出少得可怜的时间,一人一灵才能坐下来讨论前线、兵法,呈现在棋盘上。


  她没有实体,但也很乐意捧起扉间特意给她准备的茶杯。夜深人静时便只有樱一个人对着那个满满当当的杯子发着呆。


  为什么是乱世呢。


  为什么不是活生生的人呢。


  两声叹息。





  宇智波泉奈死了,千手扉间用飞雷神偷袭得来的,换来的是宇智波斑的一双永恒万花筒写轮眼和再也无法放下的仇恨。


  千手扉间从来不相信千手和宇智波之间能有和平共处的可能,所以每当大哥在家旁敲侧击或者挑明直说这件事,他也只会把视线默默放在瓦间和板间的灵位上,随后是无限的沉默。



  他也跟樱提起过这两个可怜的孩子,一个七岁死于动乱,另一个五岁死在宇智波五个成年人的刀下。他看一头绸缎那样的粉色头发轻轻摇晃着,然后低下头轻轻叹一口气。那个瞬间的刀也会莫名暗淡几分。


  “你是刀灵。”是杀戮的工具,是生命的终结之点,是血浇开的樱花,不用这么悲伤。


  “没有人可怜,但是也没有人无辜,我不过是在惋惜这个时代。”



  柱间从房里出来,倚着门远远看着那个比自己小不了多少,但成熟甚于自己的弟弟。出于跟斑的友谊和良心,他既不能对他说做得好,又不能对千手扉间说做得不对。



  扉间最近话越来越少,最喜欢就是抱着那把小时候捡到用到现在的刀发呆,偶尔甚至会自言自语上好一阵。


  “讨厌在战争中被献祭的一切,可是不得不接受。”


  “快点结束就好了。”


  “......”


  “我答应你。”


  答应什么?柱间听得一愣一愣,这附近没有第三个人的查克拉波动,难不成那个为了自家弟弟殉情的姑娘..是真实存在的?



  背后被茶呛到的咳嗽吸引了扉间的注意,从樱跪下献以自己手背的吻中清醒过来。


  她说她是一位大人用查克拉幻化出的有灵智的妖,以侍女身份享受着人的生活,所以之后就算被作为献祭的祭品跳进铸剑池也可以无牵无挂。


  她说,那位大人外界看着清高,实际上是个心热得不行的人。


  她还说,那位大人没什么其他的期望,就是和六道仙人一样,也想查克拉能创造更好的忍者世界。


  她还说,要是那位大人看到现在这样,肯定会很伤心的。不过他也肯定会想办法,停下这一切。



  可是我也很伤心,我也很想停下这一切,樱。



7


  宇智波斑死了,柱间过几天也死了。


  樱没说什么,站在浩浩荡荡的送行队伍最后面,扉间一眼望不到她,余光只能扫到一抹淡得快要透明的粉色从队尾离开。



  他想起几个指尖相触的夜晚,唯一一次碰到她的头发,都是冰冷毫无温度,但是他只觉得开心,那是支撑他走到现在的动力之一。


  尽管大哥走了,但木叶还有我。


  他只看到木叶一点一滴修建起来,之前夜谈的悬崖变成了火影岩,那壁上雕刻出的人像很像他。他没看到她越来越透明的身影和出现得越来越少的次数,更不用说在当上火影之后愈发忙碌的生活。


  因为他想着,总还有时间聊天的,还有时间再一起讨论一招一式的,还可以一起下棋的。



  扉间从那个勉强算火影办公室的地方醒来,椅子上小憩两个小时便让他的腰有些酸痛。不余痕迹坐起打算处理前一天剩下的文件,却看到樱跪坐在中央,就像第一次见面时那样低下头垂着发。


  他起身,想过去抱抱她,作为世界上唯一一个可以触碰到她的人。



  于是在平淡无奇的一天,二代火影在早上第一缕阳光照进办公室的那一刻,永远失去了只被他一个人知道和相爱的女孩。


  她说,千手扉间长大了,快变成老头子了。不需要她再来指点一招一式和兵法棋术,她才打不过他。


  她说,千手扉间今后只能自己一个人好好过,少一个和他吵架斗嘴讲笑话的人也不要觉得太孤单,茶可以少冲一杯,没那么累。


  她说,千手扉间这辈子是混蛋,和上辈子一样,忘了她就真的不会回来看她,就真的走了就是走了。


  她说,千手扉间,我上辈子欠你的这下都还给你了。


  就是有点抱歉又爱了你一辈子。


8


  樱是春天原野上一朵平淡无奇的樱花,是那么多樱花里的一朵。可是她就是运气好,被那位来试验新术的大人选中了,自那以后有了人形,作为大人的侍女跟他云游四方。


  “叫我扉间就好了,你就叫樱吧。”白发的男人脸上有三道红色的痕迹,清清冷冷的。


  她看到好多生离死别,大人也教了她很多东西,还夸她学得快。但是学不来人的七情六欲,只能懵懵懂懂地把视线投在波澜不惊的大人身上。于是依样画葫芦,导致她和那位大人的情绪开始出现了惊人的一致。


  “是扉间大人的妻子吗?真是个好姑娘呢。”


  “并不是。”小脸红扑扑的樱是和路边的姑娘学的表情,但是她见着大人脸上并没有浮现像姑娘对面的男子那样的表情时,心没由来地沉了一下。


  因为不是重要的人,所以被抛下也无所谓。


  她被大人骗进平时的居所,用术式在里面锁了三天三夜,她也就锤着打不开的门锤了三天三夜。最后听到耳边一声嗡鸣,身体不受控制地跌出门外,上山采药的大娘路过扶起她,说扉间大人前几日战死了。


  她问大娘死是什么,大娘用奇怪的眼神看她一眼便匆匆离去,后来好久好久没有见到大人,大概这就是死吧。


  “我可以和死去的人再相遇吗?”


  “什么人?”铸师阅历丰富一眼看出这个女娃娃的身份,他向她住处借宿一晚,她允了,但要他陪他聊聊天。


  “爱人。”


  于是有血有肉的樱花灵笑着跳进了一池铁水,自那以后变成无形无体的剑灵,挂在崖上等她爱人的到来。


  有一天阳光万里,风和日丽。小麻雀踩在枝头上,压下一把积满灰的太刀,稳稳当当砸在路过的千手扉间头上。



9


  千手扉间最后死在部下的身后和金角银角的面前,罪犯兄弟看着死去抱着刀带着笑容的二代火影觉得奇怪,转身离去之后也没再多想。


  二代火影最后和自己的刀葬在了一起,墓碑安放在一代火影的旁边。


  当他再次醒过来的时候,怀里的刀早就因为失去灵性锈成了渣。他笑,然后去拯救这个曾经就拯救过一次的村子。



  看着那个又打又医的粉头发小姑娘的时候,扉间张了张嘴,短暂视线交错,然后笑着和柱间一起转过身背道离开,继续完成守护木叶的使命。





  好久不见,Sakur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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